正人君子朱雄英,沉默了。
透着少女香甜的空气,变得稍微有那么一丝不健康。
………………
翌日,清晨。
暖阳初升,繁华的应天早已喧闹。
外城,一座相对来讲比较高档的三层茶楼,楼外牌匾上挂着:今曰新茶。
此刻茶楼之内,不同的人坐在不同的桌子旁,谈论的话题却是同一个。
昨夜,应天府一夜失踪了九人,并有目击者称,这九人皆是被秦淮河中的巨蛇给卷走吞吃了。
“你们说,这巨蛇会不会和…有关系?”
为尊者讳,说话人不敢直言,只是使了几个眼色。
“怎么可能?!”
“广寒书局的文章你们没看吗?太孙殿下乃是紫薇神君下凡,跟那劳什子蛇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自然是看了,那可是余少帛的笔墨,字字斟酌,堪为妙笔生花。”
“我倒觉得,事情有点蹊跷。”
“你们说,是一条蛇,还是好几条?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
魏国公府,刚去集市购置物件的莲儿刚回府,便是寻到正在种花的徐妙锦。
“小姐,昨夜出大事了。”
莲儿匆匆来到徐妙锦身侧,将自己方才在集市上听到的,全数跟徐妙锦说了一遍。
当然,其中有很多是民众传闻的夸大。
比如那大蛇足有百丈之巨,吞人就像吞小枣一样,咕噜一声就咽下去了。
对于这些,徐妙锦都不感兴趣。
她的娥眉微微皱起。
因为她从莲儿的话中,听到了一些关于太孙殿下的流言,虽说先前秦淮河巨蟒倒影的事件已经平息,可现在又有大蛇在秦淮河中出没。
前后都是与蛇有关。
自然而然,会有人把这件事往太孙身上刻意联想。
“我现在写一篇文章,你即刻送往广寒司。”
广寒书局作为民间机构,自然无法与官抗衡,更别说在银子给的足够多的情况下。
在朱雄英下令的当天,杨士奇就把广寒书局给盘下来了,重新挂牌广寒司。
“嗯嗯。”
莲儿急忙点头。
………………
辽地,辽王府。
朱植正在暴怒,他已经收到了宁王来信,朵颜三卫正在全速赶往辽地,将协助他干掉常茂,重掌辽地大军。
原本这事进行的很隐秘,他都打算好了,只要等朵颜三卫就位,他就第一时间对常茂猛攻,将毫无防备的常茂牵扯住,然后由朵颜三卫给出致命一击。
如此一来,即刻杀了常茂雪耻,也能一举收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军队。
辽地十万大军,现在除却他的三万多王府军之外,剩下的七万余都在常茂手里握着。
不得不说,就此一点来看,这辽王朱植真是个废物。
洪武二十五年就藩,已经在辽地经营六年,整整六年的时间,连自个手下的兵都带不住,这么点时间就被常茂薅了。
“是谁走漏的消息?!”
“是谁?!”
面对一众亲信,朱植无能狂吼。
他收到消息,常茂正在集结大军,已经做好了严密的防守姿态。
………………
太孙府,观星楼。
金色的阳光透窗洒落。
“大锅,好好吃,好好吃鸭!”
小宜伦的肚子就像是填不满,两只手各抓一个大肉包,鼓着嘴左一口右一咬,吧唧吧唧吧唧,吃的满嘴都是油。
“慢点,没人跟你抢。”
朱雄英笑着伸手给小宜伦擦了擦嘴角的油渍。
至于昨夜赵灵儿的那个问题,朱雄英老实回答了。
自己动的意思,就是自己主动起来,这样的人才是积极向上。
随便坐,就是随便坐,是告诉你不要拘束,不要客气。
乏了就是累了,渴了就喝水。
朱雄英真不明白,自己这么一个君子之风的堂堂太孙,言词总受他人误解,真是令人费解。
“听清楚了?”
朱雄英淡淡说道。
在朱雄英身前,礼部尚书黄观恭敬站着,他一大早就得到太孙宣召,散了朝也没回礼部衙门,径直就来了太孙府。
“臣听清楚了。”
此刻的黄观,心头不可为不震撼。
方才太孙令旨。
‘改亲王三卫为一卫,每一卫定额八百甲士,各藩即刻听命,王府卫裁撤出来的军士编入当地都司卫所,另自即日起,各藩不再有节制封地兵马之权,权柄移交当地三司,诸王但有异议者,可上书朝廷,孤自会量之。’
这一道令旨,可以说是把天下藩王的兵权直接给废了。
黄观都能够想象,当这道令旨发出去之后,将会引起何等轩然大波。
其实如果他现在面对的是阿标,他一定会出声劝阻。
因为现在北境六王已经明晃晃的造反,而内藩诸王虽然兵权不盛,每个人手上只有一两万甚至只有几千兵马,可耐不住数量多。
老朱分封二十四个儿子,除却夭折和还未就藩的,内藩足有十三王,零散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万兵马,若是这帮人不服在各地闹事,那也是大麻烦。
从目前情况来看,怎么都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得罪内藩诸王,不过好在有秦王之死在前,应该能对内藩诸王起到威慑之用。
可他现在面对的不是阿标,而是这位如神似仙的太孙殿下,黄观一言不发,只是行礼称遵旨。
“拟旨去吧。”
朱雄英微微摆手,黄观再次行礼,退出了观星楼。
“大锅,我还要~!”
小宜伦朝朱雄英伸手。
朱雄英皱起了眉头,这小家伙已经吃了五个大肉包,三块牛肉饼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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