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庞笃定道：“有。也不知那两个不良帅怎么搞的，或许是互相拆台？总之都令皇帝不大满意。也不知是谁，把你举荐给皇帝。我猜，你有可能去当这个不良人都尉。”
苏瓶脸色一紧。
薛庞苦笑：“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去当，所以我说这可能是个坏消息。”
苏瓶不吭声。
薛庞劝慰道：“不要气馁，不良都尉可是正五品。你现在才从七品，连升五级，到底还是好事。”
仅从升官的角度来说，这当然是个好消息。可不良人成天干的都是些什么事？苦哈哈的，却没什么油水。说白了，最是吃力不讨好的。
不过这件事暂时还没公布，苏瓶便不去多想，还是考虑自己的小目标。整理这几日在功勋街搜刮的钱，算上原来的220两，已经有1350两。
可惜现在房价已升高，这些钱不可能把承风茶馆第三道院拿下。苏瓶倍感遗憾，决定还是去郊坊买房子。
可是在去买房子之前，还要去大理寺报到。那天晚上吏部官员去郡主府找苏瓶，说暂时恢复他的刑部关系。但苏瓶的刑部关系随着《肃清商贼案》的侦查结束而结束了。
侦查阶段刚结束，审理阶段还没开始。不过审理这样的高级案件，就是薛庞等人的事，与苏瓶无甚关系。
苏瓶一肚子气，去找秦礼，说要把梅染调过来。秦礼大笔一挥，吏部那边很快就办完手续。小刀吏梅染来到大理寺，成为一名“棒吏”——这是苏瓶对她的戏称。
“你现在调人这么容易吗？”梅染拎着一根铁箍短棒问。
“我找秦礼调你。”苏瓶一笑道：“当朝九卿之一，办事就是容易。”
梅染看着苏瓶的新腰牌，指问道：“寺副是干什么的？以后你要坐堂审案吗？”
苏瓶肩头背着一个小蓝包：“我先告诉你寺正是干什么的，掌平决讼狱，掌议狱、正科条，凡丞断罪不当，则以法正之。而我是他的副手。我还是大理寺监察御史，监察大理寺所有官员的作风。”
梅染歪了一下头：“寺正不会喜欢你。”
苏瓶点头：“寺正大人最讨厌我这样的寺副在他面前指手画脚，他希望右寺能像左寺一样，革除寺副这个职务。而我来这边，是小秦大人的意思。他跟我说在大理寺没有嫡系，担心手下这帮家伙骗他。他希望我多听多看，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他。”
“哦。”
“另外，他审案时需要有人去帮他查证一些事。他当然要用信得过的人。可他认识的人很少，而倒霉的是他认识我。而且我给他印象不错。其实不只是我，他还想把其他大棒也调过来。可那些人的品级本来就不低，好端端的不能降品使用。所以他只调过来四个人，我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那你今天有什么事做？”
苏瓶摘下肩头小包，丢给梅染：“都在这里。”
梅染想打开看看，苏瓶叹了口气：“别看了，都是压缩饼干。”
梅染眨眨眼：“什么是牙嗦丙干？你在念咒语吗？”
苏瓶苦笑道：“就是没有油水的干馍。”
梅染眨眨眼问：“今天你要查这些？”
苏瓶气愤道：“我才不管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什么事也做不成，等秦礼见到我就烦时，我就可以调回刑部。”苏瓶狡黠地笑了笑：“我已经和薛侍郎商量好了。”
梅染撇嘴道：“狼狈为奸！”
苏瓶皱眉：“你怎么说话呢？这样说你唯一的师弟，心不会痛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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