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乱，坚守自己的位置，将木板给推下去。”
栗养志知道明军有很厉害的火油弹。
但是对方攻打赣州这么多天一直没有用。
他还以为对方的火油弹已经用光了呢。
没想到这个时候又被搬了出来。
明军千奇百怪的武器，属实是让人防不胜防啊。
虽然栗养志极力地节制，但是面对这么汹涌的大火，没有人还能够保持冷静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城下的臼炮又开火了。
开花弹在城头上爆开，顿时让城头上的清军死伤惨重。
见到火势稍弱，明军的刀盾兵抬着云梯开始向城墙靠近。
攻城开始。
因为城头上的清军一时没有补充上来。
明军这一次竟然上了城头。
不过清军的援军很快就来了，明军又被赶了下去。
接下来明军继续炮击，清军的死伤很大。
好在城内的兵力充足，尚可喜让其他各方面城墙上的兵马全都到南城支援。
“晋王殿下，差不多了。”万年策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城墙上的动静。
“好，让那个沈浪出击。”
“黔阳王，您老年纪大了，要不此战还是交给广国公出战吧。”
李定国对身旁的黔国公皮熊说道。
老将皮熊虽然看起来身材魁梧，但实际上已经七十岁了。
不过一路上攻城拔寨，这支水西军总是担任主力。
全军的伤亡可能就属他们最大。
水西军中多是土兵，他们攀爬云梯攻城就跟猿猴一般，每次攻上城墙哪怕全部死光都不会后退。
此次攻城，铁甲炮艇只是打通水上通路，同时提供支援。
真正拿下城墙，还是要依靠攻坚的步兵。
赣州城意义非凡，历史上除了长期围城，少有被直接攻破的。
因此能够首先攻进这座城池，对于一名将领来说也是一件莫大的荣誉。
“哼，老夫一顿饭还能够吃下三碗米饭，两斤腊肉，今天这一仗必须交给老夫来打，老夫愿意立下军令状，不拿下城墙，老夫就死在上面。”
皮熊瞪了一眼周围的将领。
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，这老匹夫总是倚老卖老，有时候还会动手打人。
你这么大的年纪抢夺年轻人功劳有意思吗，还不如早早地回滇京颐养千年。
“好，那就有劳老将军了，本王在这里静候佳音。”
“广国公，你的兵马就作为第二梯队，等老将军控制了东门之后，渡河支援。”
赣州城东西两面是夹江，北侧地势太高，又是尖形，不利于进攻。
沈浪他们是从东江的上游下来，只能进攻东门。
……
东西两面的城墙上的兵马都被调到南墙支援了。
明军对南墙的进攻非常猛烈。
整个南墙一次只能容纳下两千兵马，但是这两千人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打残。
东西墙上只有最基本的防御兵力。
“快看，那是什么东西。”江面上的清军水师还没有发现端倪，城头上的守军却率先看到了上游驶来的奇怪船只。
这些船看起来就跟一只只巨大的乌龟一般。
船顶上的铁甲就像是龟壳壳。
“噔噔噔”报警的钟声响起。
江面上的清军水师才知道有敌人来了。
他们迅速集结起来去上游拦截。
“天哪，这是什么鬼东西，快开炮。”清军的水师将领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。
除了乌黑的龟壳，一个人影都看不到，很显然，那些明军都躲在龟壳里面了。
清军都水师战船上面也装备火炮。
不管对方是什么鬼东西，难道他们不怕火炮？
“轰轰轰……”清军的水师战船率先开炮。
“砰砰砰……”大部分炮弹落入了水中，激起了巨大的水花，也有一部分炮弹砸到了这些龟壳船上。
奇怪的一幕发生了。
这些炮弹几乎全都被蹦飞，肉眼甚至能够看到炮弹与龟甲上擦出的火花。
真是见了鬼了。
“好了，已经让了他们一招了，该我们反击了。”沈浪下令道。
光滑的龟甲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个炮门。
“轰轰轰……”一缕缕硝烟升起，随即传来轰隆隆的炮声。
明军钢炮在威力上要远远大于清军水师上所使用的小炮。
清军内河水师使用的大都只是弗朗基炮和盏口铳。
大部分情况下他们都是近战的时候打霰弹。
这种小炮射击实心弹的威力有限。
明军的龟甲船也不是为了应付水师的炮击的，他们要防备的是城头上的红夷大炮。
明军之所以一开始不敢从水面上强攻，一方面是因为清军的水师，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城墙上的红夷大炮。
尚可喜非常狡猾，他不仅仅将赣州其他城池的兵力都撤进了赣州城。
还将周围城池上的红夷大炮都给搬了过来。
这就让本就险要的赣州城池变得更加的固若金汤。
“轰轰轰……”龟甲船上的炮弹搭在清军水师的小舢舨上可不是挠痒痒。
那是一炮一个大窟窿。
两炮就能将清军水师的战船送到水底。
除了不够灵活之外，无论是是攻击还是防御，明军的这支船队都碾压清军的水师。
“给我冲上去，跳帮作战。”清军水师将领看出了问题，用火炮対轰，自己这边根本就是在等死。
于是赶紧下令战船靠上去，准备跳帮作战，是时候直接打开这乌龟壳，看看里面到底藏着多少的明军。
龟甲船毕竟只有二十几艘，数量上比清军的水师少了很多。
清军水师顶着龟甲船猛烈的炮火向明军靠近。
不时有清军水师的战船被击沉，他们就像是应用冲锋的骑士。
城头上的清军红夷大炮也已经填装好了，但是他们并不敢发射，因为此时清军水师与明军的战船距离太近。
“猛火油柜准备好，等他们靠上来。”
沈浪看着清军的水师靠上来一点都没有慌。
表面上明军的战船在努力的后退，但是桨手再努力，龟甲战船的速度也上不来啊。
清军水师一看明军在后退，觉得自己这招贴近作战的战术有用了，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向前靠近。
“哈哈哈，上去，扒掉他们的龟壳。”清军水师将领兴奋地叫道。
清军的桨手们卖力地将战船划得飞快。
很快他们就追上了明军的龟甲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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